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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的“远大前程”

5已有 460 次阅读  2025-01-04 21:28
因为前文“血腥玛丽”中提到狄更斯,Youtube 推荐了音书“Great Expectations",中文翻译为远大前程。播音员的音质还不错,就听完了。
英语的普通口语跟书面语差别还挺大,书中的很多人物对话是下层语言,所以,听起来比伏尔泰卢梭的法语还难一些。不过横竖没有必要记住也记不住细节。
这本小说于1861年出版。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经典作品。是维多利亚幸运出了狄更斯还是狄更斯幸运生活在维多利亚时代?可能兼而有之,也说明维多利亚做女王时间长,有点类似于伊丽莎白一世和莎士比亚的时代。
故事中皮普是7岁小孩,跟姐姐姐夫住在离海边不远的房子里。圣诞前一天他在教堂边的墓地中他的父母和几个兄弟姐妹的墓前发呆。一个带镣铐的逃犯(Abel Magwitch)从天而降,把他的一点点食物夺去吃了,听说他的姐夫是铁匠,跟他要锉刀,和食物,否则要挖他的心肝吃。
第二天一大早皮普如此照办,大雾天气,在沼泽地上还误见另一逃犯(Compeyson)。这两个逃犯是冤家。
姐姐比皮普大二十来岁。按别人的说法,是她一手把皮普拉扯大的,所以别人要他感恩。姐夫是铁匠,对皮普很好,都怕姐姐的坏脾气。
圣诞夜,跟一些朋友一起聚餐,姐姐找猪肉烤饼,找不到,皮普吓得要出门,正好警察来,找铁匠修镣铐(大概是逃犯用锉刀锉后扔掉的)。然后一起去抓逃犯。
早晨在沼泽地上找到了逃犯,Magwitch在追打Compeyson。Magwitch说是他偷了铁匠家的食物,免得给皮普带来麻烦。
富人郝微香(Havisham)小姐年轻时深爱一人(Compeyson),但是结婚那天,新郎根本没有出现。从此以后她闭门不出,让婚宴长桌和食物布满灰尘,时钟停在8点40分。她有一个养女埃斯泰拉(Estella)。郝微香想找一个男孩来家里玩,找到皮普。
皮普所见,Estella极其美丽。郝微香问埃斯泰拉感觉皮普如何,女孩说他两手粗糙,是普通人和劳工,深深刺痛皮普。
一次郝微香过生日,与其关系疏远的堂兄(Mathew Pocket)一家也来了,皮普来了,走的时候在庄园里闲逛,遇到年龄相若的赫博特(Herbert Pocket),后者也对埃斯泰拉有好感,嫉妒皮普,跟他打了一架,战败,认输,道别。埃斯泰拉偷偷看到,允许皮普吻一次。
皮普也在读书,他的一个女老师叫做Biddy,他的姐姐被另一个学徒的打伤之后无法劳动,Biddy来帮忙。他跟Biddy说长大要做绅士(被埃斯泰拉刺激了)。
这样过了几年,一次郝微香问他是否快乐。他说不快乐。她认为他姐夫是铁匠,他自然是要学打铁的。就把他姐夫找来,给了他25英镑(当时的巨资),正式收皮普为徒。好事之徒(姐夫的亲戚)知道这样的好事,就建议姐夫跟皮普签好合同,形成雇佣关系。
过了四年,一个叫做Jaggers的律师来到此地,说他代表一个匿名者,匿名者要出资给皮普,到伦敦,实现“远大前程”,成为绅士。这样,皮普跟姐夫就解约了。去见郝微香,她告诉他埃斯泰拉在法国学做淑女。
到了伦敦,见过Jaggers的办事员(上海人喜欢说某某有派头,是“老克勒”-即clerk)Wemmick。Wemmick帮忙不少。安置下来,住同一套房的正是Herbert Pocket,二人成为好朋友。Jaggers委托Mathew Pocket教育皮普,同学中还有一个是Drummle,Drummle的家境好,但是为人有些不折手段,被Jaggers称为蜘蛛(大概类似于中国人说的八爪鱼)。
在伦敦过了几年,帮助Herbert买家具,最后还借了不少钱。到了二十一岁,Jaggers不必再当他的监护人了,宣布给他每年500英镑,由他自己支配。在Jaggers家见过女佣人毛莉,是埃斯泰拉的生母,是吉普赛人,英国人也叫做Tartar(靼靼人),是Magwitch的老婆,因嫉妒把Magwitch的情人杀了。Jaggers帮打官司得以让她免罪,但是不得不把女儿送人,就把埃斯泰拉送给郝微香。
埃斯泰拉也来到伦敦,被Drummle追去了。皮普回去找郝微香,正好埃斯泰拉先来。皮普说一直爱她,埃斯泰拉说从来没爱过他,并且宣布要跟Drummle结婚了。郝微香为自己对埃斯泰拉的教育失败而懊悔。
通过赫博特,皮普知道郝微香的故事。年轻时深爱Compeyson,可是他是个骗子,是跟郝微香的同父异母弟弟合伙来骗她钱。
因为家里的过结,郝微香跟Mathew Pocket一家关系紧张。皮普说服她不要那么苛刻。最后郝微香的家财分给Mathew四千英镑,其他财产给埃斯泰拉。
一天晚上,Magwitch突然来找到皮普,宣布他就是皮普的匿名赞助人,自从他得过皮普相助,他就想把挣到的每个英镑都给皮普,让他成为绅士。他被发配到澳大利亚的南威尔士,当牧场主养羊发了财。但是他不能回英国,回来被抓到就是被吊死的结局,并且财产充公。Jaggers和Wemmick也知道。Wemmick催皮普赶紧把可带走的财产变现-即赶紧把Magwitch的名下财产转到他的名下。但是皮普和Herbert忙着想法把Magwitch送出英国。他们划船把Magwitch从泰晤士河上送到去汉堡或者鹿特丹的汽船上。可是Compeyson曾是Magwitch的头头,打死人却是Magwitch承担更多的罪责,所以他们不共戴天。Compeyson一直注意Magwitch的行踪,知道他有钱,告发他充公的钱他可以分到。这样在帮助Magwitch逃跑时,被Compeyson和警察拦截。在河中Magwitch把Compeyson弄死。Magwitch也受重伤。这样,皮普就无法继承Magwitch的财产。并且此前还欠了一些债,他变卖一些东西,姐夫也资助一些钱,把债还清。
回到家乡,体验人情冷暖。姐夫和Biddy一如既往热情相助,姐姐已死去一段时间,本来还想向Biddy道歉求爱。回来发现姐夫和Biddy正要举办婚礼。
此前皮普曾暗中资助Herbert做船运生意。Wemmick帮助Herbert跟别人合伙做。Herbert也和一个贫家女孩相爱,他们去了埃及做生意。Herbert要皮普过去,皮普就去了。
过了几年。孑然一身的皮普又回到家乡。见到姐夫和Biddy,他们有一女儿,也叫皮普。Biddy说埃斯泰拉的婚姻不幸,被丈夫家暴,一次丈夫虐待他的马,马把他踢死了。并且埃斯泰拉又结婚已有两年。
皮普晚上去郝微香的庄园看看,月夜下看到残垣断壁。看到埃斯泰拉,其他财产都变卖了,仅仅保留这块地以后再建新房。埃斯泰拉对过去的冷酷无情向皮普表示道歉。

问题1: 仅仅因为女孩无比美丽,男孩就一定要一往直前地追求吗?大多数人不是这样,可是,偏偏因为如此才让蜘蛛Drummle轻而易举俘获美女。
问题2:这样的作品还是能起到呼唤自由平等博爱的作用。埃斯泰拉因为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世,歧视劳动人民,结局是两败俱伤。Magwitch仅仅因为是罪犯被发配到澳大利亚回到英国就是死罪,什么世道啊?
问题3:若说揭露世道黑暗,狄更斯还可以广受喜爱,恰恰说明英国没有那么黑暗。若像中国那样黑暗,那么“远大前程”不也是禁书吗?英国若像封建中国那样黑暗,马克思还能在英国写资本论宣扬共产主义吗?


1/4/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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